猫城记(老舍作品,精装收藏版,一座荒唐城,千万可怜人!)

随书附赠猫人藏书票,更适合收藏的精装小开本,初版小说完整呈现,收入自序、新序及《我怎样写猫城记》。科幻X讽喻X反乌托邦小说。入选世界科幻文库,国际影响力比肩于《骆驼祥子》

作者
老舍 著,新华先锋 出品
出版社
花山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19年04月
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1139342
猫城记(老舍作品,精装收藏版,一座荒唐城,千万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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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特色

猫城记(老舍作品,精装收藏版,一座荒唐城,千万可怜人!)

编辑推荐

      更适合收藏的《猫城记》精装小开本。随书附赠藏书票;大地特种纸手绘封面;初版本完整呈现;特别收入作者自序、新序及《我怎样写猫城记》。

     《猫城记》无论在老舍的小说创作中,还是在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上,都是一部十分独特的作品。有人把《猫城记》当作讽喻小说,有人把它当作科幻小说,新时期以来,更多的人把它当作一部反乌托邦小说来阅读。老舍的猫城想象已成为现代文学史上反思国民性的经典符码。

      令几代读者心碎的惊人寓言。《猫城记》记录甚至预言了中国历史上极为黑暗的几页,作品的恢弘气势让人联想到《红楼梦》的苍凉高远。

      国际声誉比肩于《骆驼祥子》。夏志清评价此书为“中国作家对本国社会的冣(zui)无情批评”。已被译为英、法、日、俄、匈等国文字。

 

内容简介

      《猫城记》是老舍所著具有讽喻及科幻色彩的长篇小说。飞机坠毁在火星,“我”成了火星上的漂流者,误入猫城,参观一切。“我”如同一个伤心的新闻记者,记录猫城的种种怪现象:猫人只吃迷叶,猫兵抢着投降,猫城的房子没门窗,猫国的法律管不着外国人,猫学校的学生打老师……正如老舍所说,《猫城记》是个噩梦,它记录了一个文明历史上极为黑暗的几页,也反映了老舍思想的苍凉底色。

作者简介

     老舍1899—1966

     现代作家。1918年从北京师范学校毕业后,历任小学校长、劝学员、国文教员。1924年赴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执教。教课之余,遍读西方名著,同时开始写作长篇小说。1930年回国后,担任齐鲁大学文学院教授,利用业余时间写下了《猫城记》。

老舍的创作常常与时代主流保持着一定距离,坚持文化批判立场,剖析现代文明痼疾,在中国现代文学发展史上占据重要地位。代表作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离婚》《茶馆》《龙须沟》等。

目  录

自 序

新 序

猫城记

附 录:我怎样写《猫城记》

在线试读

飞机是碎了。

我的朋友——自幼和我同学:这次为我开了半个多月的飞机——连一块整骨也没留下!

我自己呢,也许还活着呢?我怎能没死?神仙大概知道。我顾不及伤心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火星。按着我的亡友的计算,在飞机出险以前,我们确是已进了火星的气圈。那么,我是已落在火星上了?假如真是这样,我的朋友的灵魂可以自安了:个在火星上的中国人,死得值!但是,这“到底”是哪里?我只好“相信”它是火星吧;不是也得是,因为我无从证明它的是与不是。自然从天文上可以断定这是哪个星球;可怜,我对于天文的知识正如对古代埃及文字,一点也不懂!我的朋友可以毫不迟疑的指示我,但是他,他……噢!我的好友,与我自幼同学的好友!

飞机是碎了。我将怎样回到地球上去?不敢想!只有身上的衣裳——碎得像些挂着的干菠菜——和肚子里的干粮;不要说回去的计划,就是怎样在这里活着,也不敢想啊!言语不通,地方不认识,火星上到底有与人类相似的动物没有?问题多得像……就不想吧;“火星上的漂流者”,还不足以自慰么?使忧虑减去勇敢是多么不上算的事!

这自然是追想当时的情形。在当时,脑子已震昏。震昏的脑子也许会发生许多不相连贯的思念,已经都想不起了;只有这些——怎样回去,和怎样活着——似乎在脑子完全清醒之后还记得很真切,像被海潮打上岸来的两块木板,船已全沉了。

我清醒过来。件事是设法把我的朋友,那一堆骨肉,埋葬起来。那只飞机,我连看它也不敢看。它也是我的好友,它将我们俩运到这里来,忠诚的机器!朋友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觉得他们俩的不幸好像都是我的过错!两个有本事的倒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没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气,多么难堪的自慰!我觉得我能只手埋葬我的同学,但是我一定不能把飞机也掩埋了,所以我不敢看它。

我应当先去挖坑,但是我没有去挖,只呆呆的看着四外,从泪中看着四外。我为什么不抱着那团骨肉痛哭一场?我为什么不立刻去掘地?在一种如梦方醒的状态中,有许多举动是我自己不能负责的,现在想来,这或者是近情理的解释与自恕。

我呆呆的看着四外。奇怪,那时我所看见的我记得清楚极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闭眼,便能又看见那些景物,带着颜色立在我的面前,就是颜色相交处的影线也都很清楚。只有这个与我幼时初次随着母亲去祭扫父亲的坟墓时的景象是我终身忘不了的两张图画。

    飞机是碎了。

    我的朋友——自幼和我同学:这次为我开了半个多月的飞机——连一块整骨也没留下!

    我自己呢,也许还活着呢?我怎能没死?神仙大概知道。我顾不及伤心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火星。按着我的亡友的计算,在飞机出险以前,我们确是已进了火星的气圈。那么,我是已落在火星上了?假如真是这样,我的朋友的灵魂可以自安了:个在火星上的中国人,死得值!但是,这“到底”是哪里?我只好“相信”它是火星吧;不是也得是,因为我无从证明它的是与不是。自然从天文上可以断定这是哪个星球;可怜,我对于天文的知识正如对古代埃及文字,一点也不懂!我的朋友可以毫不迟疑的指示我,但是他,他……噢!我的好友,与我自幼同学的好友!

    飞机是碎了。我将怎样回到地球上去?不敢想!只有身上的衣裳——碎得像些挂着的干菠菜——和肚子里的干粮;不要说回去的计划,就是怎样在这里活着,也不敢想啊!言语不通,地方不认识,火星上到底有与人类相似的动物没有?问题多得像……就不想吧;“火星上的漂流者”,还不足以自慰么?使忧虑减去勇敢是多么不上算的事!

    这自然是追想当时的情形。在当时,脑子已震昏。震昏的脑子也许会发生许多不相连贯的思念,已经都想不起了;只有这些——怎样回去,和怎样活着——似乎在脑子完全清醒之后还记得很真切,像被海潮打上岸来的两块木板,船已全沉了。

    我清醒过来。件事是设法把我的朋友,那一堆骨肉,埋葬起来。那只飞机,我连看它也不敢看。它也是我的好友,它将我们俩运到这里来,忠诚的机器!朋友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觉得他们俩的不幸好像都是我的过错!两个有本事的倒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没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气,多么难堪的自慰!我觉得我能只手埋葬我的同学,但是我一定不能把飞机也掩埋了,所以我不敢看它。

    我应当先去挖坑,但是我没有去挖,只呆呆的看着四外,从泪中看着四外。我为什么不抱着那团骨肉痛哭一场?我为什么不立刻去掘地?在一种如梦方醒的状态中,有许多举动是我自己不能负责的,现在想来,这或者是近情理的解释与自恕。

    我呆呆的看着四外。奇怪,那时我所看见的我记得清楚极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闭眼,便能又看见那些景物,带着颜色立在我的面前,就是颜色相交处的影线也都很清楚。只有这个与我幼时初次随着母亲去祭扫父亲的坟墓时的景象是我终身忘不了的两张图画。

    我说不上来我特别注意到什么;我给四围的一切以均等的“不关切的注意”,假如这话能有点意义。我好像雨中的小树,任凭雨点往我身上落;落上一点,叶儿便动一动。

    我看见一片灰的天空。不是阴天,这是一种灰色的空气。阳光不能算不强,因为我觉得很热;但是它的热力并不与光亮作正比,热自管热,并没有夺目的光华。我似乎能摸到四围的厚重,热,密,沉闷的灰气。也不是有尘土,远处的东西看得很清楚,决不像有风沙。阳光好像在这灰中折减了,而后散匀,所以处处是灰的,处处还有亮,一种银灰的宇宙。中国北方在夏旱的时候,天上浮着层没作用的灰云,把阳光遮减了一些,可是温度还是极高,便有点与此地相似;不过此地的灰气更暗淡一些,更低重一些,那灰重的云好像紧贴着我的脸。豆腐房在夜间储满了热气,只有一盏油灯在热气中散着点鬼光,便是这个宇宙的雏形。这种空气使我觉着不自在。远处有些小山,也是灰色的,比天空更深一些;因为不是没有阳光,小山上是灰里带着些淡红,好像野鸽脖子上的彩闪。

    灰色的国!我记得我这样想,虽然我那时并不知道那里有国家没有。

    从远处收回眼光,我看见一片平原,灰的!没有树,没有房子,没有田地,平,平;平得讨厌。地上有草,都擦着地皮长着,叶子很大,可是没有竖立的梗子。土脉不见得不肥美,我想,为什么不种地呢?

    离我不远,飞起几只鹰似的鸟,灰的,只有尾巴是白的。这几点白的尾巴给这全灰的宇宙一点变化,可是并不减少那惨淡蒸郁的气象,好像在阴苦的天空中飞着几片纸钱!

    鹰鸟向我这边飞过来。看着看着,我心中忽然一动,它们看见了我的朋友,那堆……远处又飞起来几只。我急了,本能的向地下找,没有铁锹,连根木棍也没有!不能不求救于那只飞机了;有根铁棍也可以慢慢的挖一个坑。但是,鸟已经在我头上盘旋了。我不顾得再看,可是我觉得出它们是越飞越低,它们的啼声,一种长而尖苦的啼声,是就在我的头上。顾不得细找,我便扯住飞机的一块,也说不清是哪一部分,疯了似的往下扯。鸟儿下来一只。我拚命的喊了一声。它的硬翅颤了几颤,两腿已将落地,白尾巴一钩,又飞起去了。这个飞起去了,又来了两三只,都像喜鹊得住些食物那样叫着;上面那些只的啼声更长了,好像哀求下面的等它们一等;末了,“扎”的一声全下来了。我扯那飞机,手心粘了,一定是流了血,可是不觉得疼。扯,扯,扯;没用!我扑过它们去,用脚踢,喊着。它们伸开翅膀向四外躲,但是没有飞起去的意思。有一只已在那一堆……上啄了一口!我的眼前冒了红光,我扑过它去,要用手抓它;只顾抓这只,其余的那些环攻上来了;我又乱踢起来。它们扎扎的叫,伸着硬翅往四外躲;只要我的腿一往回收,它们便红着眼攻上来。而且攻上来之后,不愿再退,有意要啄我的脚了。

    忽然我想起来:腰中有只手枪。我刚立定,要摸那只枪;什么时候来的?我前面,就离我有七八步远,站着一群人;一眼我便看清,猫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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